。”看见图门.时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哈尔吉.桂敏只得岔开话题对他劝说了起来。
“恨?刚开始的时候也是有点恨的。但是转念一想,人家一开始也是给过我们投降的机会,只是我们不愿意把握誓死抵抗。”图门.时深吸了一口气后平静地说道。
“既然选择了抵抗,也就没有什么好恨。大家都是在战场上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失败被杀,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人家在有绝对的优势下还能对我们这些投降的人也是言而有信。如果反过来,你觉得我们能做到吗?恐怕早就砍了我们了。”
此刻,轮到了哈尔吉.桂敏沉思了片刻。
反过来想?诚然,哈尔吉.桂敏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在他哈尔吉.桂敏的看来,所有的汉人尼堪都只能是被他们满人欺负的奴隶才对,什么时候该把他们当做一个人来看。
如果不是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在与剿匪军交战中一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自己也有心投降,现在哪里轮得到图门.时在这里放肆?
要不是图门.时如今是剿匪军的联络人,哪怕他是自己的姨妈的亲儿子、自己的亲表弟,甚至哪怕他以前是身为上三旗之一的正白旗佐领,自己也会毫不客气的给他几巴掌,教他做人。
“要我们的话,的确可能会砍了他们的头来做军功。”哈尔吉.桂敏也没有任何推诿的点头承认道。
“不过,如今剿匪军与我们满人是势同水火了。你就不怕他们会秋后算账?”
“这个你不用担心。在荆州时,我曾经有幸见过汉王。”说着,图门.时竟不由自主的往南面躬手施礼了一番。
“汉王曾对我说:你应该庆幸,你不是镶白旗的人。如果你是镶白旗的人,凭着多铎在扬州城那十天的杀戮,八十万汉人百姓的屈死亡魂,哪怕我会失信于天下,我也必定不会放过你。”
“虽然多铎跟多尔衮是兄弟,恨乌及屋。但镶白旗就是镶白旗,正白旗是正白旗,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