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平静的下午，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当秦笙一脸森冷地站在她面前时，乔素素缓缓阖上眼，敛去眼底隐隐流淌着的痛楚，把膝上翻开的圣经合上，再睁眼，眸里已是清澈如往昔。
她抬头看着秦笙，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故作轻松地问道:“阿笙，你……”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乔素素的脸被打偏到了一边，她的手扶着轮椅把手，整个人的重量都支撑在上面，笑容还僵在脸上，嘴角却先沁出些微血丝。
秦笙浑身都在颤抖，左手捂着右臂的肘关节，平息了片刻，急促的呼吸才渐渐稳定下来，她看着乔素素，佩服自己在这时候还能笑出声:“乔素素，你做得好！”
乔素素敛眸垂头，披在肩上的发丝也垂了下来，掩盖住她的侧脸，看不清楚神情。
“这只右手不能动，不能像正常人那样伸屈，原来都是拜你所赐！”秦笙的眼眸憋得通红，红得简直能滴出血来，嗓音颤得不成声线，沉声吼道，“乔素素，你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可还记得我一丁半点！”
“不敢忘。”乔素素哽咽，眼底也涌上了泪水。
“不敢忘？”秦笙眉头蹙紧，嘴上却笑得更加放肆，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眼眶里流转的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滑下，“素素啊，你嘴上还有几句话是真心的？”
“阿笙，你可又知道我的难处？”乔素素抬头，脸上早已挂满泪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这样，可是人人都在逼我！薛琴逼我，关西辰逼我，你们都在逼我！”
说到最后，她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是，我是利用你和关西辰，可是秦笙，我对你的友情是真心的！”
秦笙和她的友情，是她一直放在心底珍重的宝贝，每回只要利用过秦笙，她的良心都会不安好几天，她知道自己很龌龊。
化为魔鬼的乔素素或许会狠心，可是正常的乔素素，她向来对秦笙都是真心以待，不含半点虚假。
心里仇恨的火越烧越旺，特别是那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