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凭师父您的功力,没有人能下毒害死,除非是最亲近的人。清溪谷如此隐蔽,无人知晓,只有他上个月来过。普通的毒物伤不了师父分毫,他就用这天下最毒的腐骨蚀心散,因为他肯定知道,凭师父的武功,若服下腐骨蚀心散,虽不比常人立即丧命,但最多一月之寿!”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野叟陡然提高声音:“为师只是不想天下大乱你知道吗?”
“他们夏氏一族争夺皇位,与师父何干,凭什么你要为他们赔上性命!”欧阳敏的眼泪无声地滚落,她愤怒不甘,而又心疼地看着自己师父,心里的爱恨纠缠,如乱丝一般,无法理开。
“因为是为师活得太久,知道的太多。”野叟面色平静,看着欧阳敏,“孩子,皇权之争,永远比你想像的要残酷。身居帝位上的人,无法仁慈。林海阔是天景圣祖皇帝的嫡长孙,他比任何人都有权继承皇位,所以他要借戎狄之力,推翻夏展墨的统治。而展墨的父亲,却只是圣祖皇帝的义子。他无权继承皇位,他的儿子更无权继承皇位。可是他们偏偏又做了皇帝,而且是民心所向的皇帝。所以,林海阔不会放弃争夺皇位的机会,夏展墨不会放弃已有的皇位,所以他们都来找我。”
“为什么?”欧阳敏不明白,他们争皇位,与野叟这样一个隐居山中百年的老者,有何联系!
“因为我是苍穹的皇帝。他们以为,只要我出山,就一定能威加四海,那时他们就可借我的名,顺理成章的座稳皇位,甚至一统天下。因为当今天下,无论是天景、碧玺都是继承了苍穹的,就是戎狄也曾臣服!”
“所以,他们逼你,你不同意,他们就痛下手杀?”欧阳敏哭泣问道。
“不,毒药是我自己服的。我答应过瑶仙,牡丹花败之日,就去陪她。今年牡丹花败了,我该走了。正好,趁现在走了,也免去他们的纷争。”
“师父……”欧阳敏一下子跪在野叟面前,扑到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皇权之争,为什么连一个避世之人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