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头发。”
薛尧言简意赅，语气清冷。
女孩终于反应过来，开始伸手整理勾在眼前对方西装纽扣上的几缕发丝。
“不好意思。”她轻声道了歉，像是已经冷静下来。
手上迅速地把勾上去的头发拆解开。
女孩手指有些抖，大概是也没想到能和陌生人之间发生这么尴尬乌龙的事，手速飞快。
然而有几根头发却像是和她作对似的，固执地缠绕在那枚纽扣上，任她怎么揪扯也弄不开。
她又低声道了声歉，“包里有水果刀，稍等。”
薛尧双手抄在口袋里，站定，倒是一动不动，清冷眼眸视线静静地看着不远处，没有看她翻包。
淡淡的水果香随着她翻包的动作在空气间满溢开，是女孩身上的淡淡香味。有点像柑橘，有点像柚子，又有些像是鼠尾草。
萦绕在他鼻尖。
他静静地看着别处。
连玦终于找到了那只小水果刀。
她抬眸，视线刚好到他西装外套的第二颗纽扣，也正是依旧缠绕着几根顽固头发的那颗纽扣。
这么贵的外套啊……
算了，大不了就刷盘子赔。
穷人小连眼里包了包泪，心肝疼了下，但动作丝毫未见犹豫，闭了闭眼，一刀划了上去。
她的刀工是如此精准，以至于划断头发的同时，呲啦一声。
布料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