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解开秦朗的心结,是在修车厂开了一段时间之后。
新的领域他也交了不少新的朋友,有次被人拉着去喝酒,结果回来的时候,是被人扛回来的。
来人还很不好意思,一直在说姐姐对不起,哥被我们灌太多了。
他是真的喝多了,都有些糊涂了。
连玦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朗。
抓着她的手一直叫笙笙。
他已经很久不这样叫她了。
也许是出于对她的尊重,知道了她真正的名字后就没再叫过别人的名字,又因为她说了不能叫她的名字,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不能叫她什么,除了偶尔会叫她连小姐。
他躺在床上,眼眸有些混沌,牵着她的手,一口一个笙笙。
连玦有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好,没有生病的迹象,看样子只是喝太多酒了。
她松开他的手,“我去给你倒点水啊。”
秦朗一把重新抓住她的手,很是固执:“不要!”
连玦劝诱:“你喝点水会舒服一点。”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天花板。
“笙笙。我气死了。”他突然道。
连玦有点没反应过来,“嗯?”
这是怎么了?孩子在外面受欺负了?
“我伤心死了。”
他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我好难过啊我……”
“我好难受。”
“笙笙我真的好难受”。
他把她的手死死按在胸口,“我这里好难受。”
“我好痛,笙笙。”
连玦神情一顿,她保持着被他牵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十年,十年。”
他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不是十个月,不是十天,是整整十年。”
“为什么?”
他突然又不像是一个醉酒的人。
“你有你的理由,所以我只是你为了达成目的牺牲掉的工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