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电瓶车电量不足,王潜暂时结束了送外卖的工作,回家准备充会儿电,晚上再战,结果又接到一个电话。
“喂,老杨。”电话接通,王潜的声音响起。
“来城北的海底烤喝酒。”杨大郎略显沉闷的声音响起。
城北的海底烤是一家普通的烧烤摊,距离王潜现在的位置有点远。
“?”王潜心中疑惑,“你今天不是去那个什么电子厂上班了吗?”
“唉,别提了。”杨大郎越想越气,“老王,你是不知道。那个厂不是新开的嘛,这几天招了差不多3000人,今天2900提桶走人不干了。”
似是察觉到王潜会不明所以,杨大郎气愤道,“今天我们正式上班,厂里统一给我们发厂牌和还身份证。”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的吗?”
“直接扔到地上让我们弯腰或蹲着跪着去捡!”
“码的,这年头钱难赚,屎难吃。”
“不干了,就这瞧不起人的态度,谁他么给他干。”
“.....”
听杨大郎这么一解释,王潜大概了解是怎么回事,应道,“嗯,我马上过来,等会喝一杯。”
挂断了电话,王潜把电瓶车推到充电桩那里锁住充电,也没有回家,直接穿着他那身黄袍出发。
都是在底层讨生活的人,又不是小年轻。呵呵,不怕被笑话,没那么多讲究。
城北比较远,电瓶车又在充电,公交一时半会等不到且没有直达。为了省事,王潜在手机上打了一个滴滴顺风车。
在这个过程中,王潜又遇到了一件事情,一名同样拼车的女孩自觉高人一等不愿与他同坐。
……
来到城北的海底烤,王潜与杨大郎各自都有心事,借酒消愁,喝了不少。
杨大郎气急败坏反复讲述着他与其他工人因由被践踏尊严走人的事情,王潜也把他打滴滴过来遇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过,他的忧愁并不是打滴滴遇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