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听吕邦这么说,只淡淡的笑了笑,目光却朝牢房外面投了过去。
旋即,他又对吕邦说道:“你小子确实聪明机灵,怪不得能受到吕老板的器重。可惜啊,朝廷里的那些大人们却不像你这么想。他们一心只盼着能从我身上得到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或者是关于晋阳公主的,或者是关于秦国人的。如果不交代些干货,他们恐怕不肯放过我啊。”
“他娘的,一帮饭桶!”吕邦愤愤不平的骂道:“吃着国家的俸禄,不把心思放在如何对付秦国大军上,整天却只懂盯着赵兄一个普通百姓,妄图把你当做打击政敌的工具,这副鬼样子,不输掉长平才怪。”
赵亮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恐怕也是命中注定。赵武灵王通过胡服骑射的改革,将赵国军队打造成了一支天下闻名的精兵,外御匈奴,内震燕齐,甚至对上几近无敌的秦军,也丝毫不落下风。唯一的破绽,就是赵王年轻,而国内老世族派系林立,争斗不休,很难形成像秦国王廷那样的团结。所以长平之战的结果,确如你说的那样,必败无疑。”
吕邦挠了挠头,满不在乎的叹道:“唉,胜也好,败也罢,那可就不是咱们操心的事儿啦。估计主人这几日都在忙着安排营救异人公子,所以没工夫理会我,咱们呐,就安安生生的等着吧。”
赵亮抬眼瞅了瞅不远处的邹展,问道:“邹伯当初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被关进来的呢?”
“我问过啦,讲得语焉不详。”吕邦干脆躺到了地上,翘着二郎腿道:“这老爷子神的很,说十句话,九句半我都听不明白,唯一能懂的那半句,还是用来骂我的。”
赵亮笑笑,没再多说什么,也学着吕邦的样子躺在了地上,两眼望着天花板,默默沉思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司寇府的地牢渐渐陷入到一片寂静之中,只有轻重不同呼噜声在各处牢房此起彼伏。
打更的梆鼓刚刚响过三下,一阵脚步声忽然从地牢通道的远端传了过来,这是负责看守下半夜的官差衙役来换班了。原先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