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应天府昌隆商号的老板韩先庆,日子过的实在有点郁闷。
原本已经铁板钉钉的应天军粮案,没成想居然会闹到大宋皇帝那里,而且还被推倒重来,顿时令这位韩大掌柜的内心忐忑不安。
堂兄韩先志的姐夫、朝中顶尖的大人物陈尧叟陈大人,派他的军师前来解围,买通薛进一人顶罪,总算是让韩先庆看到了一点平安过关的希望。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计划,转眼又被什么临安侯给识破了。无可奈何下,上官先生只好让人做掉了薛进,平白无故的整出一条人命。
为了安全起见,兄长韩先志叫他这两日先躲进忠武军的大营里,暂时避一避风头。可是。这军营哪儿是人住的地方啊?跟一群粗鲁军汉混在一起,不仅是又臭又脏,而且还喧闹无比,整日被这些大嗓门吵的脑袋嗡嗡作响,实在是与活受罪无异。
韩先庆耐不住寂寞,让营官重新给他挑了一个相对僻静点的地方,然后又使了些钱,从外面偷偷招来两个青楼女子,溜进军营里伺候他,这才终于感觉舒服了一点。
但是刚开心一晚上而已,第二天便被人告到了堂兄那里。韩先志知道后勃然大怒,将堂弟狠狠地数落了一顿,然后把那两个女人赶出了军营。
韩先庆本来就因为担忧案子的进展,憋在军营里六神无主,此时被兄长一通臭骂,心情更加低落到了极点。
他自己独个儿钻回帐篷,闷闷不乐的喝了一顿大酒,只感觉天旋地转,便昏昏沉沉的倒头睡去。
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之中,韩先庆忽然感觉好像有人在耳旁轻声呼唤自己,他正欲开眼观瞧,下一刻却被一只有力的铁手捏住喉咙,急切间根本挣脱不开,没几下的功夫便因为吸不上气而昏厥过去。
待韩先庆再次醒来之时,周遭环境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原先那个简陋的军帐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处阴气森森的、好似衙门大堂、又好像宫殿的地方。
一阵阵不知何处吹来的怪风,弄得他忍不住打了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