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楠拿到了五千一百块钱,赵龙带这人慌乱的离开了。
邢楠看着桌上的一沓钞票,他笑了,真心的是有点滑稽,他也走出来了,掠过影师沃的房间,轻轻的敲了一下,在没有反应之后,径直的凑下了楼,开始在夜光下漫无目的的漫步。
屋顶上游荡的猫,这个城市的毛,似乎要比其他地方的猫更野蛮,更疯狂。
它们在叫春,那声音就象分.娩的妇.女在叫喊。
它们象魔鬼般跳上了墙,跳到了屋檐上,阳台上。
邢楠掠过了一个小花园。
夜风爬过,周边的花朵似乎是承不住风力了,风像猫似的戏弄着花瓣儿。
花瓣儿害怕风挠痒,它们毫无痛苦地纷纷脱落,垂死时仍和风嘻笑着戏耍。
邢楠突然想是个顽皮的孩子一般。蹲在了花丛间,这倒不是要采野花,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要做什么。
邢楠轻抚着星夜下微风中的花朵,口中喃喃自语:“早观花,晚观花,早晚观花未见花,两碗米,一杯茶,清茶淡饭穷人家,车的水,半个锅,贤妻煮来世人喝,你的田,我的田,世人帮我种金钱,你五万,他八千,我把金钱一线串,同修为,共患难,教你火离种金莲,以我命,换你命,你看合算不合算……”
就在邢楠的叨念中,那多被他抚摸的花朵居然诡异的扭动了一下,不知道是夜风的原因,还是邢楠本就在释放什么玄门之术,总之那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就像个指南针一般指向了西南的方位……
邢楠嘴角微扬,然后起身,朝着西南方走去。
大概在走了三百米之后,他来到了一个地下通道内,映入眼帘的是五辆平板车,在车上谁有人,或是三个,或是四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邢楠叹息一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一边说着,邢楠掏出了那五千一百块钱,朝着那五板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