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那年马都骑不稳,二叔娇惯我,让我整日在皇宫里骑人,那天二叔不在宫里,她正巧被二婶带在身边,瞧见我骑人的那副德行,当下就叫人牵了马来骑上去,还把我教训了一番……”最后还补了一句,“这事儿二叔都不知道。”
孝琬两眼发亮,哎呦,老五,你行啊,还有这么一出风月段子,这酒没白喝。可是看延宗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又不好急赤白脸地问,便幽幽地端起酒杯也喝了一杯:“老五,这事儿不用发愁,不就是一姑娘吗?明天三哥就跟你打听去!”
一听这话,延宗更加悲戚了:“可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这么多年,谁晓得她嫁没嫁人呢。”
孝琬觉得延宗这副样子让长恭看到,非得给他谱一曲唱出来以表达他老人家的悲戚,以及兄弟们深深的嘲笑……
“别担心,别担心,这事儿包三哥身上了。”说着掩着嘴偷笑还不忘又灌了延宗两杯。
李氏看到趴在石桌上烂醉如泥的延宗时,柳眉倒竖,瞪着孝琬:“你让他喝这么多酒干什么?好歹是你弟弟,你们兄弟,就不能正经点儿。”说着,就上来拧孝琬耳朵。
孝琬站起来笑嘻嘻的:“媳妇你先别生气。”说着覆在她耳朵上一阵嘀咕,李氏先是皱了皱眉头,听着听着就笑了。
“先把他扶进去休息,我也打听打听这姑娘,真没想到老五还能为情所困。”说着,自己就忍不住笑起来。
延宗啊,你还睡得这么香,等你醒过来,保证你撞墙的心都有了!
七月的天气正热,长恭和高演离开晋阳后直奔齐国北部边境处,打算速战速决。
这库莫奚也是游牧部落,只是太过不安分,偶尔游着游着就游到大齐境内,之前与大周和突厥形势紧张,也顾不上管他们,如今这笔账就一并算了。
长恭抹了一把额头,骄阳似火,将他的脸庞照得微微有些发红,他拿了一个木枝从地上画了一个简易的地段图:“皇叔,库莫奚的主力集中在这里,我带二百人直接向这里进攻。”他的木枝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