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兔亦是用尽全力,不论是人亦或是一棵树。
就在顾寒全神贯注之间,一道隐匿的破风之声自身后传来,如临大敌的猫一般,全身汗毛竖起,反应其快转腰回头,手上钢枪不停顿,一个横扫将一颗石子打偏,视线转去,一位面带慈祥的老人笑吟吟的望着顾寒。
顾寒嘴角一咧笑道:“兴爷爷,今天怎么这么有空闲。”
“反应不错,不过还差点,没注意到我什么时候来的。”
顾寒听闻嘴角一撇,无奈道:“兴爷爷,你可是处于融元境的存在,只要你不想让我知道,哪怕你偷看我洗澡我都不会发现。”
听到这话,老人眼睛瞬间瞪大如牛眼:“你小子,尽是这些胡话,我老头子没事看你洗澡作甚。”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顾寒躺在大石上,清风拂过,轻松又惬意。撇了撇一旁的顾兴,正用那以黄色葫芦制成的酒壶在自斟自饮,不经意发觉,每每顾兴喝完一口,便是眼神呆滞的望着那因为年代久远而显得有些发黄的酒壶,
浑浊的眼神中带着莫名的一股悲凉,突发奇想问道:“兴爷爷,为何这么多年从未听你提起过家人?”
就在顾寒发出疑惑后,顾兴握着酒壶的手却是一僵,口中不断重复两个字眼。
“家人,家人么?”
老人显得有些呆滞,原先眼神平淡得如一潭死水的老人身上爆发一股凌厉的气势,瞬间飞沙走石,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全身止不住的都在颤抖,随后又归于平淡,将一旁的顾寒吓了一跳,自从小开始,顾兴和蔼可亲的形象就深入他心,从未有过方才那般出神,那股气势带着一股凝实的杀意,寒意将顾寒的背后都已经尽数打湿,足足半刻钟后,顾寒咽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气上前摇了摇顾兴,喉咙有些发颤。
“兴爷爷,你,你没事吧?”
此时的顾兴喘着粗气,脸旁上带着一丝木讷,耳边传来顾寒的声音,回过神来,勉强提起一丝笑容,声音嘶哑道:“无碍,怎么,难道你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