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个样子,那件袄子我也见过柯朵朵穿过,而且当年柯朵朵来的时候确实是更瘦啊,咱们多产大队之所以叫多产,就是咱们齐心,就算穷也能混口吃的,不至于瘦成那个人干的样儿。”
一个二个的,都在说柯奶奶说的是事实。
柯朵朵脸色难看,可是柯奶奶又继续了。
“好了!那些恩情又压下不提,就说你说开小灶的事情,之前你偷懒也好不干活拈轻怕重也罢,我就问你最近的事情,今天下雪,家里人都在扫雪打扫卫生,就连最小的小强都帮着他妈团毛线,我问你,你出去干嘛了?
你说你要出去借书,好,跟以往一样你总有借口躲懒,我们也随你,不勉强你,可你一出去就是那么久,我闺女也就是你叫一声姑的人她一家回来了,带回来那些吃的用的,我们也不能提前预料啊,难不成还满大队的找你,说,回来吃啊有好东西吃啊,你说呢合理吗?
而且你说我们开小灶,那些菜都没熟也没上桌,我问你开小灶是给谁开了?
还有你说我儿媳妇掐你打你你好痛,能把伤痕的地方亮出来给我们看看吗,你别怕现在是新社会了,没人会说你光膀子不好,你成天找林建业,不也没人说你什么,
你现在不是读书人么,不是要当文化人进厂么,我就问你简简单单问题,对了你也别故意说什么敢不敢的了,你还有不敢做的事情吗,你只要实话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柯朵朵张口结舌,愣在原地被冷风呼呼的吹,那冷风似乎还吹到了她心里。
这个老不死的!
柯朵朵心道,她句句说恩情压下不提,却句句都表示是自己不念养育照顾之情,自己不满足于现在的生活就多番作妖。
将她之前那些引导别人的话全部推翻,还给她下了个绊子,将林建业这个锅甩给自己。
真是人老成精怪,这个老婆子咋那么能叨逼逼,咋不早点瘫了死了。
柯朵朵面色别提多难看了,可偏偏回答不出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