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看了一夜,天亮前才睡过去,你梦里有喊他的名字。”
邵伟文抬起头,看着我,嘲讽的一笑,“如果你现在再对我说,你曾也爱过我,我是真的不相信了。因为我记忆里,从未听到你喊我的名字。”
他并没有发怒,说得很云淡风轻,我松了口气,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让我害怕而担忧,我特别恐慌某一分钟他忽然对我说,“沈蓆婳,我忽然觉得我自己特别多事,我为何要帮你救你的男人。”
其实我知道,他不是个容易被人蛊惑的男子,最简单的一句话,除了覃念,几乎没人能骗到他,他早就知道,这个交易让他难堪而倍感侮辱,但为了留下我,他似乎也无所不用其极。
男人的占有欲真是一个特别可怕的东西,能让人放下一切善与恶喜与悲,被那股冲动和不甘牵着鼻子走,明知是错,明知结局不像自己想的那样顺遂,还是忍不住一头扎下去,不撞南墙不回来。
呼风唤雨的邵伟文也有他无可奈何的时候,竟然还是因为我,这个他曾经最不在乎当作玩物现在却又极其不甘心的女人。
也就是在这一刻,在我透过邵伟文那不甘又势在必得眼神里,我仿佛明白了为何张墨渠分明可以逃离,以他的势力,而在他回来之前,局子并没有撒下天罗地网一定要将他抓回来,他为什么不肯走,而非要卷入这漩涡面对这些灾难。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在那个靠着拼命赢得了地位和尊重的时光里,这座城市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落脚的地方,也不是一个赖以生存的角落,而是承载了他整整十八年的峥嵘岁月,一个足够祭奠青春祭奠死亡祭奠那些屈辱的地方。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滨城,而不是任何一个城市,就如同秋末到来,百花凋零,落叶归根。
我眯着眼看向窗外,这似乎是三四楼的样子,挺高的,我能看到一棵最普通不过的树,叶子长出了嫩芽,不够宽大,但是很鲜绿,生机勃勃的样子,透过那树叶间还很宽的罅隙,能看到这座城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