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注定的,可以改变但不能怨艾。”
他默默地睁开眼,望着我,面无表情。
“不管你怎样误解你父亲,说他假惺惺,说他为了名誉和邵氏才将你带回来认祖归宗,可他一辈子风流,外面流落的孩子又何止你一个,却未见他再将谁带回祖宅,说到底,还不是顾念着和你母亲的情分。他欠了太多女人,辜负了太多真心,可我只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对你母亲才有的叫做后悔的东西。”
我将剪刀放在茶几上,重重的一置。
“你想报仇,直接冲进邵府捅死他和邵伟文的母亲好了,你是大公子,出入自由,没人会拦着你,更没人想到你要做什么,死是最好的报复,好日子过不了了,还会引起轰动,记者何其强大,将你父亲辜负你母亲的事刨出来,大白天下,这算不算彻底报复了?你进了监狱为此偿命被枪毙,到了那边,你见到你母亲,你觉得自豪么,她爱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的男人,被她的亲儿子杀了,毁了,你觉得,她就瞑目了么,世上最蠢的就是情。”
我转身走进房间,关上门的霎那,我看到客厅柔和的月光融着温馨的灯光,笼罩在邵臣白的身上,他微仰着头,看不清脸,孤寂又落寞的坐在那里,窗帘穿透了所谓的时光和岁月,将前尘往事恩恩怨怨一并消融在这似水的夜晚。
人说到底,放不下的不过是一缕可有可无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