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挂了倒档,然后朝着回来的方向开回去,我愣了愣,他忽然说,“晚过了一个路口。”
我哦了一声,将车窗打开一些,灌进来新鲜的风。
他对我说,“其实每个人都有习惯,我的习惯就是覃念。我曾以为我很爱她,就是那种到了骨子里如果失去她我就无法活下去的爱,后来她走了,我当时发了疯,但现在想想,何尝不是我心甘情愿放她走的,在邵氏和她之间,我并未犹豫的选择了前者,如果我真爱她到我以为的程度,我的选择应该是张墨渠那样,为了救你,可以牺牲性命和他手上最重要的东西。”
他说罢看了看我,我的眼神空洞的望着前面,张墨渠,我很想知道他还好么。
他腾出一只手握了握的肩膀,“我承认我很嫉妒,并非嫉妒他为你可以舍弃我舍弃不了的,而是因为我做不到他那样潇洒,我将名利看得太重,爱情于我而言如同附属品,我需要,可我无法等同的付出,所以我知道我自私我残忍,我用强迫的手段留你在我身边,我不愿看到你奔向一个我永远比不上的男人。”
“邵伟文,你说一句实话,你是否爱我,还是爱你自己的占有欲。”
他抿着嘴唇,望着前面,良久对我说,“我不知道,但我并非不喜欢你。”
我笑了笑,“我明白了,如果再有下一次,你依然会选择救覃念,但我猜,假如让你毫无退路的用邵氏去换,你不会同意,你宁愿再舍弃覃念,这一次你答应邵臣白,只是因为你有足够的把握再翻盘,你当时就已经想到了身后该如何去做,你只是一个权宜之计,除非两者你都能兼顾,否则爱情依然是你要抛弃的。”
我望着他,他的侧脸绷得紧紧的,眼睛略带深沉的望着夜色,良久,车停下,别墅二楼的灯光亮着,覃念醒了,她的身影还时不时徘徊在窗前,映在帘子上,邵伟文凝视了一会儿,忽然对我说,“如果重演当时的场景,我会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