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他穿着棕色的睡袍,头发似乎刚吹干,有一些微微的蓬松和凌乱,他坐在沙发上,点着一支烟,白色的烟雾缭绕将他那双眼睛衬得愈发深邃犀利。
他没有转过头来看我,而是大口吸了一下,从鼻孔喷出来,据说这样吸烟特别伤害肺部,也可以将烟雾吸到最深。
“你去哪里了。”
想到张墨渠为我抵挡的那些,为我受的伤,我忽然觉得很烦躁,对他这句明知故问的话也觉得厌烦。
“邵先生不清楚么,我一直没有回来,还能在哪里,放着舒适的别墅不住,流落街头么,自然是在医院照顾伤者,难道要我不顾所谓的道德放下他视而不见?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以死相搏,我现在恐怕被邵臣白囚禁在某个地方,过着人不人鬼不鬼暗无天日的生活,等着你们和他的交易完成,他也未必放过我,拿我羞辱,拿我找乐子。从你决定抱着覃念离开把我丢在那里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我不会再对你毫无保留。”
邵伟文皱着眉头,从侧面看,他似乎也有些疲惫,更有些愤怒。
“邵先生,我虽然并不算你的什么人,但既然住着你的房子,吃着你花钱买来的饭菜,我也不会为你戴这顶绿帽子,情、妇也不失为谋求生存的一种手段,我也有我的职业道德,而为什么会和他认识,也是拜邵先生所赐,你们在包房打架那一次,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我问心无愧,与他没有逾越半分,可换个角度来思考,就算我们有什么也未尝不可,男未婚女未嫁,哪怕当情、妇,可以给邵先生做,就不能为张先生做么?他似乎比你还要更厉害。”
邵伟文将烟蒂撵灭在烟灰缸里,那跳跃的小红点忽然灭了,我倒觉得有些不适应。
其实就好比我,虽然什么都没有,比如名分比如背景,但我有一颗坚韧到我自己都讶异的心,就仿佛是沙漠里唯一的小绿苗,就仿佛是伟岸浩荡的苍穹里唯一的一颗星辰,自有我渺小的伟大,渺小的不屈。
但此刻,随着那烟的焚灭,我也忽然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