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纸张声,大约半个小时后,有代表抬起头来,是个眼镜滑到鼻头的秃顶老头,他抿着嘴唇,眼神充满敌意,强行压制的情绪表现在他的五官上,便是因不断吞咽而上下喉结,他看着常乐,手伸向桌前的红色按钮,那是要发言的意思。
“意见暂时保留,下面进行下一个版块!”秦子樾抢先老人一步出声,他说得是流利的英语,猛然出声,会场立刻有一阵骚乱。
不知为什么,这种氛围给常乐的感觉不是在开会,而像是一个传统的中国课堂,老师在讲台上布置作业,学生们在下面复习,复习完一个版块有学生要提问,却被老师制止,“有问题,下课问!”
与会人员是学生,秦子樾就是老师,而一直在发言的常乐就类似于课代表。
常乐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就有点头皮发麻,最让人难以置信地是,那些地位尊贵的“学生”竟然都很自觉的带上耳机,一副继续听课的模样。
这老师要不要这么厉害!常乐诧异,却继续发言,“在各个奖项后,都设定了获胜规则,想必大家刚刚都已经看到了!”
语气停顿,同声传译。
“正如方案中所言,既然有规则,就涉及到了裁判,那么在接下来的工作中,除了要选择首届娱奥会的举办地外,还要继续裁判的选拔,这些在项目书里都有体现!”
停顿,传译,随即就是哗啦啦的翻书声。
一旁的秦子樾也忍不住翻阅了自己手头上的那已经装订成册的厚厚一沓,果然看到了一张详尽的流程表,第一个时间到最后一个时间历时13个月。
也就是说,从筹备到举办,常乐的安排是10个月。
6个月进行举办地和裁判选择、选手报名、奖牌设计的工作,3个月是工作人员、裁判培训,1个月的比赛。
秦子樾在“10”这个数字上划了几下,“你确定,这么短的时间里,可以完成这么多?光场馆建设也至少需要一年吧!”
“既然有奥林匹克委员会的参与,场馆应该不是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