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累了,扶我一下。”浮香轻声说。
丫鬟把她扶到床上,看了她一眼,心里叹息一声。不敢打扰,转头收拾屋子。
她看到屏风边的桌案上摆着笔墨纸砚,轻“咦”了一声,走到案边,道:
“娘子,这里有首诗....可能是许公子留下的。”
浮香一下子活了过来,赤着脚飞奔到案边,像是抢宝贝似的从丫鬟手里抢过来,定睛一看:
“美人卷珠帘
深坐颦蛾眉
但见泪痕湿
不知心恨谁。”
“许郎,许郎.....”她先是笑,笑着笑着,泪珠啪嗒啪嗒掉落,萎顿在地上,把纸捧在心口,一边哭一边笑,梨花带雨。
“我要去找他。”浮香擦着眼泪,起身,小跑着奔向门口。
丫鬟大惊失色,抱住娘子的柔软腰肢:“别别别,您是花魁,是教坊司最有牌面的花魁,这事儿传出去,娘子怎么做人。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就没了。
“也没听哪个花魁跟您这样没范儿的。”
浮香大怒:“放开我。”
“不放!”
......
许七安在街边买了六只大肉包,坐在马背上啃着,悠哉哉的向衙门行去。
“教坊司的花魁长的都不错呐....各有千秋,美不胜收,嗯,等桑泊案结束,挨个跟她们交流感情,将来出一本《大奉花魁娘评鉴指南》。
“唯一的问题就是缺钱,我每天只捡三钱银子,而花魁的身价,睡一晚最少三十两。
“感谢九年义务教育,诗词没有白读....呵,我真是穿越者之耻,人家当文抄公,都是为了混仕途,我是为了白嫖....
“说起来我也马上二十岁了,还好婶婶不是我娘,不会督促我的婚事,我可以自己做主。采薇是监正的弟子,后台太硬,娶她就像娶半个公主,不好随便出去鬼混了...
“不急着成亲,再浪几年,教坊司有二十四位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