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道。张道士便将去年四姐和花花寨人马将要攻城之时,自己心中的担忧以及当时知县费一芳上门恳求之事说了一遍,他要求父母官能够理解。
陈廉听了张道士的陈述,点头道:“道长所言,本官不能不信。看在道长当时所作所为是出于为温阳城百姓考虑,本官今日便不予追究。还望道长这次回来能好自为之,不计前嫌,不再和张四姐、花花寨、以及王进将军和郝都头等人寻仇,帮本官将这温阳县治理好为盼。”张道士见这位年轻的父母官说话和气,一点也不像当日费一芳狗官的样子,心中不免产生悔恨,他悔恨自己当日竟帮那狗官守城,还与四姐斗法。想到这里,张道士跪了下来,叩头道:“贫道知罪了,今后,法印如若不能洗心革面,和好张四姐、王将军、郝都头以及花花寨众英雄,就请大人从重治罪!”陈知县听了,立即离座,亲自将张道士扶了起来,让他坐在东边一把椅子上说话。张道士一手托着椅子正要坐下,看到站在对面的郝都头,便又抱拳作揖道:“郝都头,对不起,你和王将军能原谅贫道么?”
“会谅解的,他二人都是豪杰,并非鼠肚鸡肠之辈,还请道长放心!”陈知县道。
郝都头说道:“只要你以后不再骂我们师徒是什么叛臣贼子,我会考虑告诉师父不再与你计较的!”
“实在惭愧,那是贫道在两军阵前以及不明真相之时的过激言词,是贫道的不是了,还请都头不要当真。现在,连皇上和包大人都称赞你们做的对,何况那张四姐又光明坦荡,原是一位嫉恶如仇的女侠,贫道岂敢一味愚昧再说此话!”
“好吧,既然张道长明白了就里,又肯当堂认错,那我和我师父也一定会谅解你的。不过,你应该向张四姐负荆请罪才对。”郝都头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贫道改日一定去向张四姐负荆请罪。”张道士在陈知县的搀扶下,一边往椅子上坐,一边说道。
有诗为证:
寄人篱下半余年,日暖之时回古县;
鲁莽都头揪一把,真人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