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在一起过日子。李宏告诉文瑞、四姐他们道:“今年春天,他的父母相继过世了,只留他和比他小十多岁的杜老二兄弟二人。前些日子,他兄弟二人闹分家,这个杜老大突然翻脸不认自家兄弟,将那无情无义的本性暴漏无遗。他将亲弟弟杜老二赶到一处破院子住,还霸去了老父亲留下的也是仅有的两头骡子。杜老二,那孩子逆来顺受惯了,只在心里流泪,口里却不敢吱声。那天见了他,我为杜老二争,要他分给老二一头骡子,因为平时两头骡子一直就是杜老二那孩子喂的,几年来,他一点也不管。分家了,他才再不让杜老二接近那两头骡子,还胡说什么老二不会喂?真是伤天理不捡好日子!我怎也看不惯,我替杜老二说的话多了,杜老大说我:“李宏,你算老几?我家的事是你该管的吗?”我质问他:‘你一头骡子也不分给老二,过几天秋耕地,让老二套上你耕哩?’呵,那杜老大说:‘他耕地?——等他耕地再说!’可他今天却赶到集上卖了一头。他卖骡子时,我就在骡马集市上,还又好好劝了他一回,我说:“兄弟如手脚,你们是同胞亲兄弟,父母去世啦,你作哥哥的就要关照他些,要能对得起亲兄弟,卖了不合适,你再考虑考虑?”可他已是铁了心,黑了心,死活不听。我在一旁见他卖了骡子,收了不少银子,他拿上银子左顾右盼,分明是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在集市上被贼掏了腰包。这人要坏了良心,好主意没有,歪点子却多的出奇,只见他匆匆割了三斤羊肉,把银子裹在肉里,包裹好,用手中那根木棍挑在肩上,就急匆匆离开了骡马集市。没想到我们在这里便追上了他,我看他这一路还不知又在盘算什么鬼点子呢?”李宏的话,说的文瑞、廷芳都很生气,只是小玉听见说那杜老大把银子包到羊肉里,却“咯咯咯”笑个不停,她笑得低头弯腰拉着廷芳挂在肩上的筛子,直喊肚子疼。四姐听了这李叔的话,心中也为那杜老二抱不平,她问李叔道:“李叔,那他家老二今天没来赶集么?”李叔道:“他老二每天在后山打柴,和文瑞当年一样,今天一定又是打柴去了。”这时,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