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他喝,他当然不能拒绝。嘉煜在她后背轻轻拍了一下,意思是不要紧。
爷爷拿过一杯酒,说:“才斤把酒,一会儿跟我下两盘棋酒劲就散了。”
欣怡嗔道:“爷爷!现在交警查酒驾查得很厉害的,你们这不是在害他么?”
爷爷手点着欣怡,扭头对儿子说:“瞧见没?‘女生外向’,这跟小韩处了还没一会儿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欣怡脸上一烧:“爷爷!”
老爸听了以后神情有点复杂。小韩是他介绍给女儿的,也是他第一个能够勉强放进「我心目中够资格成为我女婿人选之文件夹」中的男人(对老爸来说哪个男孩子都只能算“勉强”),但吴父心里此时还是有一种自己一手带大的乖女儿被猪给拱了的微妙感觉。
被这种微妙的感情左右,吴父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对嘉煜来说才不算失礼。
好在这时老妈端着蔬菜出来打圆场:“爸爸,您就别取笑欣怡了,不然这孩子一会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爷爷笑着说:“想堵住爷爷的嘴呀,就陪爷爷喝酒。”
嘉煜马上起身,恭敬着说:“第一杯自当敬您。”
从起身、杯沿相碰,动作中满满的是对爷爷的敬重,“我干了,爷爷随意。”说完他一饮而尽,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既透着年轻人的潇洒,又有一种酒场老手的稳健。
爷爷问:“酒怎么样?”
这酒是三十年陈的汾酒,度数高、酒味醇,别看入口清爽,下肚的后劲可大,迅速上头。他这酒共雪藏了两瓶,十年前拿出来其中一瓶跟朋友对饮时,可干翻了不少人。可这小子一口饮尽还能面不改色,实属难得。
对于不会喝酒或不惯喝酒的人,酒入喉头时会有一种呛辣、灼烧之感,但是对于酒中圣徒来说,只有入口绵柔、回甜爽口之感。嘉煜一尝便知道此酒非凡,连连夸赞,句句点在精妙处。
爷爷捋着胡须,心中大为欢喜:“这小伙子不仅棋艺了得,也是个喝酒的行家,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