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快步走上楼梯,忽然大声对着空气行礼道:“奴婢见过姐。”然后轻轻放下洗脸盆,换了个声音,慵懒道:“嗯,知道了,服侍我洗漱。”声音虽然,但妩媚中带着清朗,与她原本的声音绝不一样。
她很快又恢复回原来的声音答道:“是,姐。”流珠故意把水弄得哗啦啦作响,边走边声地话,这回却没再变换声音,但在门外听来像极了两个人在细声着什么。
她刚要走到三楼的厢房,蓦然脸色剧变,往腰间一按,竟从腰带中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形长剑来,横剑于胸前,低声喝道:“谁在里面?”
房间内传出一个声音:“流珠,是我……”声音有气无力,但与流珠刚才扮成的娇媚清朗声音无异。
“姐?”流珠连忙收回软剑,推开房门冲了进去,却见一名黑衣少女正盘膝坐在锦床之上,身旁还放着一把乌黑的带鞘宝剑。
如果秦阳在附近,一定会通过“火眼”轻易就认出眼前这黑衣少女就是屡次行刺他的神秘女杀手!
此刻她没有戴鬼怪面具,也没有易容,一张然去雕琢的瓜子脸蛋如清水出芙蓉,黛眉细长柔和,大大的凤眼,长长的黑睫毛,肤如凝脂,朱唇樱口,确确实实是祸水级别的美人儿。
只是黑衣少女此时脸色又青又白,额上全是冷汗,沾湿了鬓发,如病中黛玉,又如捧心西施,让人禁不住心生怜爱,想对她百般轻语呵护。
流珠吓得手足无措,转眼又见姐肩膀上包扎着白布,白布中正渗出血水,急忙从怀中掏出瓷瓶冲了过来:“姐,你伤得很重,我……我先帮你换药!”
黑衣少女点点头,任由流珠解下白布换药,低声问道:“这些有没有人来找我?”
“就老爷和姐来找过,我都在楼里装成姐的声音混过去了。对了,还有皇宫里的福公公来过,是皇上想念姐想让你入宫面圣,我都推托姐正专心创作新乐曲……哎,姐,你怎么会伤得这般重,明明都敷了药……”
黑衣少女秀眉蹙起,轻声道:“这伤口是被人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