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灯。
余化龙皱了皱眉,何人擅入他的营帐?
对方既然敢点灯,显然没恶意,他掀帘而入,顿时愣住了。
油灯晃动的昏黄光线洒满营帐,营帐内干净明亮,哪像他此前离开时的样子?
原本他的帐篷早已毁于昨夜的激战中。现在这营帐是今晨军士匆忙扎下的,他原本不多的行李和几册书侥幸没被战火毁掉,被细心的兵士们送回到他营帐中,但也只是随意摆放。
他傍晚曾匆忙回营账换过衣服盔甲,那时染满血迹的衣服盔甲都只是随手丢下。现在那染满血迹的衣服早已不见,而血迹斑斑的青色盔甲则擦得锃亮。与几套衣服一起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尾的小柜子里。
简易的行军床铺上,棉被枕头叠得极是好看,小小的书桌也擦得干干净净,他平时爱翻看的几册书籍也端端正正地放在书桌一角。
余化龙语地退出营帐,心里已隐约猜到几分。
他步走到旁边。两名守卫在旁的秦家军兵士充满敬意地行礼问好:“军师您好!”
余化龙点头回礼,问:“那个民女呢?”
兵士指了指身后的小帐蓬。嘴角现出古怪的笑意道:“她刚帮军师收拾完营帐,大概是太累睡着了。军师请进。”说罢向另一个兵士使了个眼色,两人步走了开去,到一丈外站岗。
原本余化龙面冷人冷,兵士们不太敢和他说话,但这两天来与余化龙并肩作战过,感觉这余军师其实是面冷心不冷,兵士们便多少敢和他开些玩笑。
余化龙没好气地哼了声,走近小帐蓬。这小帐蓬只是普通兵士规格,与他那军师级别的营帐相比自然差距极大。
余化龙淡淡问了句:“还醒着?”
听得里面衣服微响,莘瑶琴轻轻地应了声。
余化龙丢下一句:“睡吧。饿了就问外面的兵士要食物清水,免得饿着了统领大人怪我。”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冷冷道:“别以为弄些小聪明就可以讨好我,这些小伎俩在我面前只会弄巧成拙!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