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州府衙,现在已改为了齐天王府,自号齐天王的曹成,正端坐在王府议事厅中,脸色阴沉地听着汇报。
“废物!都是废物!将临阵脱逃的人全杀了,家族诸人,男的归入奴籍,女的送入军营为妓!”
满殿文武不大惊,刚刚升任首辅的是黄州一名秀才,他急忙劝道:“大王,此举不妥,会导致军心……”
曹成怒目一瞪:“有何不妥?”
秀才吓得全身哆嗦,不敢再出声。
“木子店镇谁在镇守?”
左右答道:“回大王,是左先锋杨再兴。”
兵部侍郎出列道:“大王,听闻杨再兴胆怯畏战,空有数万兵士,却一直缩在木子店镇,任由秦阳的军队长驱直入,逼近木子店镇郊十里……要是大王不施加压力,怕他会弃城而逃,将木子店镇拱手让给秦阳那贼子。”
曹成大怒,一拍金椅:“有这样的事?来人,将杨再兴的家眷全扣下来,传讯给他,令他马上出战,许胜不许败,不然杀他全家!”
“是!”
兵部侍郎与周围众文武相视一眼,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木子店镇,先锋大将杨再兴正带着亲卫巡视城防。其时秦阳的秦家军已向前推进二十里,离木子店镇不过十里路。
杨再兴极目远眺,隐约见得旌旗丛立,营寨森严,极有法度,不由暗暗惊叹:这秦阳果然极擅用兵,名不虚传。
他哪知道秦阳此时的扎营方式乃是岳飞昔日所传,岂是寻常武将能及?
杨再兴正沉思,忽然听到远处兵士在高声叫嚷。
“我是说真的,那秦阳身高九尺,全身赤红,力大穷,抓紧我同伴时双手一撕就撕成两截!哗,那血肉模糊的样子……要不是我逃得,说不定就死全尸了!”说话者描述得形神俱备,听者吓得伸出舌头忘记收回去。
杨再兴皱眉问旁边的亲卫:“这人是谁?”
“回将军,是寿州方面的溃军,近日来有万余溃军逃到了我们木子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