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听过,简直是如雷贯耳,想不到继岳飞后,自己又再次遇到历史上的大名人。秦阳呆了半晌,才深深一揖,尊敬道:“久仰大名,不知知州大人亲至,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欧阳修莫名其妙道:“知州?兄弟弄错了,我只是清流县教谕,负责‘生员’招录事宜。”
教谕……咦,这似乎是明朝的官职吧?慢着,那么,眼前这欧阳修只是清流县的教育局局长?
秦阳目瞪口呆道:“以先生大才,竟屈就区区清流县教谕?”
欧阳修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问道:“兄弟哪里听过我的事?我只是区区吏,何德何能敢称‘大才’?”
秦阳环视四周,见村民越聚越多,便请欧阳修进入内堂屋子里详谈。
双方分宾主坐下,秦阳、费大夫作陪,月儿星儿则侍立于哥哥身后,好奇地听着哥哥与教谕大人的谈话。
欧阳修问道:“兄弟何以曾听过我的事?”
秦阳随口胡扯道:“我两年多半有幸结识某位世外高人,闲聊时听他提起淮南的奇人异士,其中提及欧阳先生,那位高人曾评论‘庐陵欧阳永叔才华冠下,至一府知州,大至一国之相,方可尽其才’,故而误以为欧阳先生已是滁州知州。只是不知以欧阳先生大才,何以只在清流县当一吏?”
在座的除了欧阳修,都明白秦阳指的是冲道长。冲道长神仙般的人物,自然知道有欧阳修了,这番解释合情合理,谁会想到秦阳只是在胡扯。
欧阳修问及那高人之名,秦阳推托到高人性子古怪不许告知他人,欧阳修也不介意,哈哈一笑,他对秦阳颇有好感,当下便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经历。
原来欧阳修时家道中落,与母亲投靠在滁州清流县经商的叔叔,他叔叔对他极好,专门请了滁州大儒教他读书写字,欧阳修资聪颖,学习又勤奋,年纪便出口成章,叔叔将之视为家族中兴的希望。谁知造化弄人,其时朝廷*,科举考试更是充满钱权交易的黑幕,欧阳修三次参加科举,自然都“意外”落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