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不动声色,淡淡道:“妹妹,有哥哥在,我们且看哥哥治他。”
秦阳一见这老头,便已猜到他的来意,当下挥手示意让孩子们回座位坐下,明知故问道:“不知魏先生来此地有何指教?”
魏先生指着孩子们,大声训道:“有你这样讲学的?都教孩子们乱七八糟的甚么东西?误人子弟!”
真是鼠目寸光,秦阳好笑答道:“此乃体操,简单易学,有强身健魄的功用。”
魏先生哪里知道现代教育学里有体育这一门课程,板着脸孔道:“我从来只听圣贤教学生读书识字,何来教体操之?”
孔子不教并不代表体育课无用吧,秦阳本不想当众奚落他,但此刻见他咄咄逼人,便不客气答道:“今逢乱世,外虏入侵,我认为在教会学生读书识字之余,更要以体操强其体魄,壮其胆色,养成不畏强敌、不慑雷霆之志,然后内可以靖国难,外可以拒强敌。”
魏先生本来就不知道体操是什么,此刻见秦阳得理直气壮振振有辞,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愣在当场。
“原来是这样!”“秦老师真有远见!”“确有道理!”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不禁响起一片赞誉声。
听得周围议论声,魏先生脸色更加不豫,又诘问道:“听你教学生还教他们艺乐?下等伶人之技,岂可授诸于幼童?儿童尚,须授以四书五经、三纲五常为专务。”
秦阳不以为然,反驳道:“我认为,学生尚幼,宜诱之歌诗以发其意志,导之习礼以肃其威仪,教之读书以开其知觉。”
众人一听,又确有道理,不禁再次叫起好来。
魏先生脸上挂不住了,他怒哼一声,问道:“秦阳,你今年多大?”这些年来魏先生见到秦阳便躲着走,今却是抬头挺胸,气势逼人。
秦阳心中有数,知这魏老头是做好准备来对付自己,他也不着恼,淡然道:“十一有余。”
魏先生又问:“可曾上私塾?”
秦阳想起昔日他那嫌贫爱富的样子,当下嘴角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