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到车。这条名为平行的街道,是此处居民出入的必经之路。
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柳笑经常会感到后背升起莫名的凉意,平行街似乎有着看不见的阴森。
飞蛾抖落的粉尘映照在街灯中,给人一种下着绵绵细雨的错觉。柳笑背着妹妹在平行街上狂奔,出门急没来得及穿袜子,脚掌被布鞋打磨的生疼。
“小雪!小雪她怎么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伴着冷风吹入柳笑的耳中,这声音沧桑得令人怀疑它的主人来自另一个年代。
墙角阴影中冒出了跟阿凡提同款的胡须,说话的人原来是平行街的老乞丐,虽然同住一条街,可柳笑还从未与乞丐说过话。
柳笑还在琢磨他是不是认错人的时候,手臂就被那乞丐揪了起来:“小雪怎么附在你的手上?她怎会变成这样?”
疯子在柳笑的脑中被定义成危险动物,柳笑慌忙甩开‘危险动物’的脏手,头也不回的往大街上狂奔。
老乞丐边追边喊:“你别急走啊!”
乞丐的影子伴着“噼啪”的脚步声一直在柳笑身旁晃动,柳笑不得不拿出参加校运会时的短跑速度,才甩开了这光脚丫的老乞丐,脱身后他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
即便是半夜,医院里依然灯火通明。
医生的诊断令柳笑不知所措:柳梦琪的致病原因无法查明,必须进行更专业的检测。拿着医生开出的检测项目单,上有抽髓检验,x光透视拍片,颅内检测,等等。柳笑看着都觉得疼。
刚刚一直顾着妹妹的事,都忘了给爸妈打电话。柳笑拿出充话费送的手机,给外地的爸妈汇报情况。
医生给柳梦琪抽了些许浓稠的骨髓,吊上点滴,整个过程,柳梦琪连眉毛都没动过一下。
看着妹妹苍白的脸,柳笑心情沉重,自己昨晚也没睡好,眼皮越来越重,终于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啪!”肩上承受着一道纤弱的力道,回头却看不见人影。可肩上却确实的感受到了那熟悉的力道。“是谁?”
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