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进来。”
老人很少有这样的要求,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亲自坐在房屋大门口,悄悄拔出手枪,拉上枪栓藏在身后。
老人没有去看他,而是径直走到三楼,进入自己那间看似简约用料却极其考究的卧室。
卧室的茶几上摆着两杯咖啡,冒着浓郁的热气,显然是刚刚泡好的。
老人的保健医生曾经建议他,最好每天只喝一小杯黑咖啡,他也一直照着做,只不过这两杯咖啡闻起来,显然不是他经常喝的那种。
他坐下来,端起一杯咖啡嗅了嗅,轻轻啜了一口。
与此同时,在社区门口看到的那个机修工,像是凭空走了出来,坐在他的对面。
两人上次这么面对面坐着喝咖啡,还是在奥古斯都堡的一座靠山小镇上,那家叫做“茉莉与锡壶”的咖啡馆。
老人正是冯凭海,如果联盟没有解体,他依然是整个联盟名义上的最高行政长官——联盟终身总统。
但在几年前,在送给韩兼非一艘足以改变联盟势力平衡的区域控制舰之后,他便离开奥古斯都堡,回到锡安,在这座小城过上了不问世事的养老生活。
“知道您喜欢喝咖啡,我就给您带了点儿过来。”那个满身油污的机修工,自然就是韩兼非。
“就这个?”老总统放下杯子,不屑地说了一句,“你怎么越来越没长进了,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新罗松最好的猫屎咖啡。”
杯子中的黑咖啡是速溶的,是韩兼非从社区邻居那里修割草机换来的,而且只有半罐。
他笑嘻嘻地把那半罐咖啡放在桌子上:“没办法,你们家基金会把我的老窝一锅端了,我现在穷得很,来见您老人家又不能空着手,只好把自己喝的带过来,给了您,我就没得喝了。”
老总统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皱着眉头道:“难喝得很!”
韩兼非也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满不在乎地说:“反正我现在也尝不出什么味道,具体好坏不知道,尝上一口,倒是可以把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