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溪行山上,陡崖峭壁,层烟叠翠,澄映四外。 凡有泉水处,皆怪松悬挂,高者不盈丈,低仅数寸,斜拖去结,盘根虬于,深扎石中。 松石交映间,景幼南高冠羽衣,隐在幡翠深处,面容模糊不清。 十几个呼吸后,小径上走出一个青年,身材颀长,长袖飘飘,望之不俗。 突然之间,青年停住脚步,略带血色的眼瞳扫过山石后,用一种阴测测地声音道,“何人在场?” 他锦衣玉带,五官如刀刻般硬朗,但声音却又尖又细,如娃娃鱼的哭音,让人听了非常难受。 “能现我,倒也不错,” 景幼南转了出来,上下打量了对面的青年人几眼,目中闪过一丝奇色。 “哼,玄门修士,敢来天马岭,真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