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怒道:“此事我亲眼所见!你妹妹章倩女离开赵记酒坊后,就去了朱雀大街的舞榭歌台,还很受咸阳的富家公子们追捧!你这个做哥哥的,是怎么当的?”
少府章邯骇然道:“竟有此事!我不知道啊,我每个月都给舍妹不少铜钱的,按理来说,她应当吃住不愁,穿的更是绫罗锦缎,我可没有亏待她!多半是通武侯认错了人吧?”
“岂能有错!”要不是王贲顾忌到,昨天装作车夫之事,实在是有些丢人,难以启齿,不然的话,早就跟章邯合盘托出了,是他亲自赶着马车,送章倩女去舞榭歌台的。
太师王翦也道:“是啊,老夫头一次去舞榭歌台,就见到少府的妹妹了,身着红裳,戴着面纱,在歌台上翩翩起舞,她好歹也是官宦人家的女眷,岂能如此抛头露面?”
章邯见通武侯说的信誓旦旦,连太师都亲眼所见,不容得他不信,他头上都见汗了,苦着脸道:“等下官回去问明了舍妹,若真是她,我一定严加管教,决不允许她再踏上舞榭歌台了!简直是丢人现眼,我这当哥哥的颜面,都给她丢尽了!”
太师王翦和通武侯王贲听他赌咒发誓这么一说,这才放过了他。
下朝以后,章邯怒气冲冲,憋着一肚子的鬼火,登上马车,喝了一声:“去东大街,赵记酒坊!”
少府中的御者不知大人今天为何发怒,驾着马车直奔咸阳东大街,来到了赵记酒坊。
哪知等章邯下了马车,来兴师问罪,发现酒坊还没开门呢,他的妹妹章倩女想必还在府中熟睡,没出来卖酒。
章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正准备折返回府责问一番,回头却看到街对面的赵九钱庄,却开着门。
嬴烈正跟秦府徐护卫派来的家丁,交割地契,笑容可掬的道:“你们秦府上的徐护卫,真乃信人也!昨夜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连夜就让你们腾出了一座宅院,辛苦辛苦!走,到对面的酒坊喝一杯!”
哪知这些黑衣御前侍卫扮作的秦府家丁,却是奉了徐统领之命,交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