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与其说是被吕晨收降,还不如说是逼降的,手段算得上卑劣。对此,吕晨一直很过意不去,庞统这货没心没肺,还说这已经够仁慈了,小君候难道不记得当初在易京第一次擒获文丑的时候,他最怕什么吗?大竹筒!吕晨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庞统难怪历史上死得那么早,定然是太邪恶太邪恶,引得人神共愤了。
吕晨一直提防着文丑,不断对外散布谣言,离间文丑和袁绍,说文丑早早就投靠了吕晨。吕晨编了一个三国版无间道的故事,说当初在易京的时候,文丑献计导致袁绍差点被杀就是吕晨叫他干的,后来袁尚护送迎亲队又是他通风报信,这次夺取乐城又是文丑诈开城门并说降了守军将士。除此之外,吕晨还把那被文丑杀掉的援兵将领的头颅送给了袁绍,又在乐城抓了几个与文丑不对付的将领,也叫文丑宰掉,把脑袋送给袁绍瞻仰。
说起来,吕晨小心谨慎得过分,就是担心文丑突然反水,而实际上,吕晨不知道文丑对于袁绍其实并不怎么忠心。在这个家天下的时代,身为世家子,文丑在意的是自己家族的兴衰,因为恰好家族在袁绍统治范围之内,所以,文丑这才投奔了袁绍,若是他的家族在公孙瓒境内,说不定就在公孙瓒帐下了。
小心谨慎哪怕是多余的,吕晨也不觉得浪费,他一向懂得谨慎才是乱世活命的根本。
所以,躺在卧榻上,吕晨哼着哀木涕之歌仔细回想了一遍这些时曰的行动,以及接下来的部署,直到没有发现任何漏洞,他才安然入眠鼾声叠起,却是这几曰连续奔波,太累。
再醒来,已经到了下午。
春困秋乏夏打盹,这春末时节本就容易犯困,加上吕晨昨夜又一宿未眠,现在虽是醒了,却也有些昏昏沉沉。他眼睛干涩得根本睁不开,稍微扯开一条缝,就感觉有烧红的刀子朝眼珠上戳一样,嗓子也干得冒烟。
“水。”
吕晨轻轻叫了一声,就有人扶着他起身喝水。
“洗脸。”
吕晨又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