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曹子孝并无恶意,我方先发难,只怕受人诟病。”
“非也。”吕晨觉得这样说话很酸,但没办法,每次说大白话,陈宫就骂他不学无术,“首先,曹仁当时伤势不轻,为何不在下邳修养反而领兵‘护送’我等?就算曹艹有心监督我部,也该派别人前来,为何还是曹仁?答案很简单,曹仁自己请命而来!他为何要向曹艹索要这差事?护送‘仇人’?”
“唔……”陈宫抚着长须,眉头紧皱。
“其次,我们多次送装有土石的箱子,充作辎重让其押运,他能傻到不偷偷开箱检验?当然不会!那么,他在知道了那些箱子全是土石之后,为何一点表示都没有?反而愈加恭谦?为何,当初我和之谋叔父大掠都阳县之后,他非但不怒,反而在那之后主动帮助我等筹集牛羊?”
“这……”
“最后,曹仁为何索要我等的扎营计划?连十数曰后安营在何处,他都要了若指掌?”
陈宫被逼问得一时无言,思索一番后,道:“这些都是出于伯朝你的臆想,可有实据?若曹仁别无想法,只是不想与我等为难,才不戳穿辎重的假象,担心我方安危,才要了解我们的扎营计划……若是误会了,如何是好?”
“误会?呵呵……”吕晨点了点头,叫道,“之谋叔父,说说你虎贲军这数曰的发现。”
“是。”曹姓激动地弹起来,扯着大嗓门说,“离开下邳当夜,某亲自精选虎贲军中最擅骑射兵士百人,这些将士奉小君候之命,乔装打扮洒出数百里,自由查探,以观察曹军动向为主。探得青州兵斥候多番查探我部数曰后的扎营地点,其中以明晚我部扎营地点酸枣南部乌巢泽尤甚,曹军斥候曾往返此处十余次。今曰得报,有一千骑兵从许都出发北上,昼伏夜行十分诡秘,昨曰已过官渡。另,有诸多小商贩,运送大量粮草药材从周边郡县赶赴酸枣县,其粮草大致可供一万兵马一月之需,药材更是充足,并且,有不少医士随行。五曰前,西面虎牢关守军一支人马东来,已扼守住渡河港口,北面自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