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皇帝景龙四年赈”十一个大字。
李陶终于舒了一口气:“原来失踪的银钱都藏在这里,那算命先生生说‘阴兵镇粮’,人死为阴,这棺材里躺的全是遇难的官兵。便是说的阴兵了;‘镇粮’二字,就是说失踪的银钱便是藏在这遇害官兵的尸身之下;至于酆都鬼判,谁主阎罗,便是指将阎罗与判官各归其位,就能开启这棺材里的第一道机关;那么这‘火龙烧仓’四字,又是什么意思呢?火龙烧仓,火龙烧仓,难道是他?”
说到这里,李陶盯着雷雨道:“我有一种预感,要想知道答案,还得往城隍殿一行。”
二人再入这座城隍殿,李陶已不像方才那么迷惘了,脑中其余的问题现在已然迎刃而解,唯一不解的,便是那“火龙烧仓”四个字到底何指。
天色已近三更了,一阵寒风乍起,吹过城隍殿破败的大门,“吱吱呀呀”晦涩至极,如泣如诉,看了看那鲁知州、孙班头铸在泥塑里的尸身,李陶一声长叹,轻声说道:“鲁刺史,孙班头,还望诸位在天英灵能相助我解开谜团,为你们讨回公道。”
正当李陶这一轻叹之际,便听见一声嘶哑至极的老妪之声传来:“蓝田王,雷捕头,你们别心急,早晚你们也是他们中的一个,哈哈哈!”
李陶心中大惊,雷雨照着发身之处便是一掌,大喝一声:“装神弄鬼!”
雷雨这一掌击在了门扇之上,木屑横飞,将那破烂不堪的大门劈得粉碎。惨淡的月光投进空旷的城隍殿内,静得可怕,分明空无一人,
李陶长呼一口气,定了一定心神,朗声说道:“孙班头,哦,不是我身旁立着的这位,但我也不知道称呼你什么为好,还是叫你孙班头吧。好手段!我心服口服,你出来吧!”
只听殿内某个角落,传来一声惊叹,扬声说道:“你怎知道是我?”
随后,只觉人影一闪,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背对月光,看不清面目,只能看出来人身着一件衙役的差服,背着一个木盒。
李陶见他现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