魃符文渐暗,凶气渐消。李陶立时明白,这控尸人就是以此物控制灵魃的。
想通了这道关节,李陶扬声问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谁知那侏儒也甚是硬气,哑着嗓子,阴恻恻地向李陶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刑部的捕头,我劝你们还是速速回京吧,廓州的案子,不是你们能查得了的!”
听了那侏儒这话,李陶眉头一皱,思量许久,张口说道:“这灵魃如此威力,炼制不易吧?”
那侏儒听了这话,甚是得意,扬声说道:“那是自然。”
李陶接口说道:“这灵魃一物,尸器相生,也就是说,要是我折了这根苇管,是不是便能毁了这灵魃呢?”
那小侏儒听了李白此言,眉宇间一丝焦虑一闪而没,随即扬声说道:“胡言乱语!”
李陶是察言观色的个中好手,又岂会这般好骗。眼见这小侏儒抵赖不认,李陶也不说穿,口中轻声说道:“哦哦,看来是我多虑了。”
语气虽是柔和无比,手上却猝然加力,“啪”的一声,将那苇管折为两段。
与此同时,只听一声爆响,李陶身后的灵魃也齐腰折为两段。却是骨断筋连,仍然连成一体,只是上下对折,头脚重叠,很是滑稽。
李陶一声轻笑,又将苇管凑到嘴边,吹了口气,却见那灵魃身上符文闪了一闪,向前挪了几步。
再看那小侏儒,满面痛色,眼中凶光爆射,似要喷出火来,直直地瞪向李陶,只可惜穴道被制,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