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陶苦笑道:“你也算用心良苦,正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我才始终没有怀疑过你,大概这就叫‘鬼迷心窍’吧?张松的死,尚可理解为崔文利得知我开始调查此案,未雨绸缪,杀人灭口;狱卒的尸体被抢先盗走,害得我们扑了个空,也可理解为醉春楼内藏有奸细,偷听了你和南郭先生的谈话。但去南京找洛宁,却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崔文利却能派人赶在前头,那时我便该怀疑你才对。”
成娇道:“我借给你买衣服的机会,通知崔风咏火速派人前往南京,除掉洛宁。但我深知到了这步田地,再怎样掩盖,也不过是延缓你接近真相的脚步,所以我暗自决定,这次到了南京,说什么也不准你再回来,我要跟你浪迹天涯,开始新的生活。于是我交出针盒,让崔文利转告谯王,我不再为他卖命了。”
说到这里,她苦笑一声,“没想到我那样恳求你,你都不肯答应。若不是你趁我昏迷,把我带上返京之路,我誓死都不会回来的,倒要看看你怎么忍心丢下重伤的我,独自离开。”
李陶一笑道:“那是我封点你伤口附近的穴道时,用特殊手法点了你的晕睡穴,可保证在半个时辰后发作,让你睡上一天。”
成娇气结地瞪着他,是爱?是恨?抑或是无奈!
李陶接着道:“趁你昏睡之际,我到外面询问当地百姓,得知去年的赈济粮中,根本没有掺杂霉米,从而猜到李白抄写的那页记录是你故意假造的,目的是要把矛头指向宗楚客。”
成娇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嫁祸宗楚客。也不是为了掩护崔文利,而是要让你因看不到希望而死心。”
李陶叹道:“为了我,你的破绽愈来愈多,到最后便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再也无法掩盖了。回到京城的当晚。我潜入你的阁楼,仔细查看那本秘录。发现赈灾的那一页皱皱巴巴,显然是你有意为之,好让偷看的人很容易翻到它。而整本秘录为线装,唯独那页是粘贴。且相比前后两页,墨迹要新鲜得多。显然,你早已发现李白偷看了秘录,将计就计,加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