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陶像变魔术一般托出一顶花环,向成娇头上戴去。
成娇目光中闪现欢喜之意,顺从地扬起脸,一串淡白色的小花覆满额头,她美丽的脸庞顿时变得奇异非凡。从她闺阁旁边种着桂树,便可知她对这种花的喜爱程度。李陶见她含羞带俏,似醉还醒,娇美不可方物,不禁心神一荡,握住她柔软的小手,赞道:“人与花心各自香。”
成娇猛吃一惊,抽手便向李陶搧去,怒道:“你……你别以为替我受难,便可轻薄于我。”
李陶似乎习以为常,笑着躲开道:“好,咱们两清了。现在谈正经事,你见崔文利的结果如何?”
成娇平复一下混乱的心绪,道:“我找你正是为此,看见你房中有人,便没有说。永义候夫人遇害,肖成有失职之嫌,故而未由侯府安排厚葬,而是尸体交还其家人,带回老家去了。”
李陶闻言大为泄气,盘算着再想为肖成验尸,已经千难万难,所幸与肖成一道离奇毙命的,还有京兆尹府的四名狱卒,只好让找陈适问一下了,总不至于没一个葬在长安城的吧?
想到这儿,李陶安慰她道:“没关系,我再想别的办法,辛苦你了。”
成娇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直到李陶踏上楼梯,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叮嘱道:“你多加小心,晚上睡觉的时候,记住闩门。”
李陶回头一笑:“知道了,你也照顾好自己。”
暮色笼罩下的醉春楼一片辉煌,姑娘、伙计们各忙各的,与往常没什么两样,他们并不知道李陶今天的惊险遭遇,更不知道繁华背后,潜流暗涌,这个充满欢笑的地方。正悄然陷入到一场可怕的噩梦之中。
李陶吃过晚饭,回房休息,推开门,却见李白正在房中团团打转。
“听说郡王遇险了?”李白关切地问道。
李陶把遭遇述说一遍。
李白并未身临其境。更没有真切感受到那张脸的可怖,只是出于对李陶安全的考虑,咋舌道:“人好惹,鬼可不好惹,要不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