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娇感念李陶的关怀,态度有所松动,说这话时,语气颇为柔和。李陶哈哈大笑:“你看,药效不错吧?一碗茶落肚,火气全消。”
成娇轻声道:“不怕你笑话,我自幼没娘,爹又是个粗心汉子,从没人这样关心过我。”
李陶道:“是了。像我这么好的人,你不忍再欺负了吧?”
成娇脸上一红,又见众伙计神情古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心中愈发局促,低叱道:“你们去忙吧。”
几个伙计东跑西颠,巴巴地盼着那个大秘密,到头来却变成两个人的卿卿我我,泄气之余,多少还有些不甘。
等他们离开,成娇又给自己斟了一碗茶,边喝边道:“听说那军器监主簿徐继祖,是死在一个叫洛宁的妓女床上。这个洛宁我认得,她曾经是醉春楼的姑娘,因为貌美,攒了不少钱。我爹死没多久,她便为自己赎了身,去向不明,直到徐继祖的事传开,我才听说她到南京开了一家青楼。”
“那家青楼叫什么名字?如果有必要,我们大概要去会会她呢。”李陶寻味着她的一席话,觉得这是一条重要线索。
成娇道:“江南春。”
李陶点点头,又道:“明天我想去趟刑部,看看与这件案子相关的东西”
成娇道:“你有门路?”
李陶扯谎道:“只不过是花钱而已!”
李陶挑开窗帘,向大厅望去。这时厅内已经热闹起来了,觥筹交错间,飘荡着欢声笑语,姑娘们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像一只只彩蝶,在厅内穿梭飞舞。
李陶起身要告辞,成娇略一迟疑,问道:“你住哪儿?”
李陶随口道:“客栈。”
成娇道:“这里有许多闲房。你若不嫌吵,便搬过来住吧。”
李陶大喜,连连点头道:“求之不得。”
结巴得成娇吩咐,引李陶上楼。推开一间房门,“就……就是这……这间了。小……小郎君…有……有什么……需要,只管叫……叫小的。”李陶道过谢,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