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蓝田王还要为其反案,你置大唐的律法于何地了?”
李陶听了宗楚客冠冕堂皇的话,竟然出奇地没有反驳,而是点头道:“宗阁老说的没错,这白锦娘娘谋杀亲夫按律当处以极刑。”
宗楚客这一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李陶的这一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就在宗楚客与众位大臣诧异之时,李陶又说道:“将白锦娘处心极刑合法,但却不合情,不合理!”
“蓝田王此话怎讲?”宗楚客沉声问道。
“白锦娘与苗文生之情是夫妻之情,她与相公这些年来感情颇好,可她发现苗文生有违国法,却不顾多年夫妻之情,亲自杀死自己的相公,这是什么情?这是对百姓之情,这是对大唐社稷之情,孰轻孰重孰大孰小,宗阁老难道掂量不清楚吗?”说到这里,李陶又看向众位大臣:“别说白锦娘是个弱女子,就说我们这些朝廷栋梁,在那种情况下是否会做出像白锦娘一般的义举也未可知?这样一位奇女子,若真将她处以极刑,合情吗?”
李陶的这一番言语尽管有强辩的成份在内,可却也不无道理,真要放在这些朝臣身上,未必能比白锦娘做的更好。
李陶趁热打铁道:“我大唐的百姓就应该将忠于大唐忠于陛下放在第一位,若真将白锦娘处以极刑,那大唐百姓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有谁会挺身而出?若仅仅只是为了执法,最终却将百姓教化成如此,合理吗?”
中宗点头道:“陶儿,那你说此事该如何是好?”
“白锦娘该救,但宗阁老说的也没错,法律还要遵守!此事是因我而起,我为三个人翻了案,自当接受惩处。这样吧,我现在是郡王,救这三个人应该降三等,我算算,郡王到国公,从国公到候,再从候到伯。唉!太麻烦了,就干脆反我的所有爵位都削去,以儆效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