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去。”
锦娘哪里甘心就这样回去,这么些天,等得不就是这一刻吗?锦娘回转身,悄悄将一碗热茶掷了下去,茶碗正砸在一个吃花酒的男人头上,那人被烫得像猪一样嚎叫,旁边的妓女也跟着尖声叫喊,锦娘故意慌慌张张地喊道:“不……不好了,有刺客!”
四个大汉探身向下望,锦娘趁着这个空隙,突然一冲,就闯进了如烟的绣房,当四个大汉回过神儿来,赶进绣房,锦娘的匕首早已架在了刑部尚书的脖子上,几个大汉顿时惊慌失措,反倒是刑部尚书显得临危不乱。
“你可知老夫是谁?”
“您是刑部尚书。”
“那你就是要犯上作乱了。”
“民女此番犯险来见大人,一不为谋财,而不为害命,只求您能给锦娘一盏茶的功夫,听锦娘说个小故事。”
锦娘便将苗文生遭害的过程前前后后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语毕,锦娘后退一步,双膝跪地:“锦娘此番所为,罪该万死,但望大人念在锦娘一介女子,于万里之遥独身入京,又在此苦等这些时日的份上,还苗文生一个清白,锦娘没什么好说,自当一死谢罪!”
锦娘说罢,一刀便插在自己胸前,尚书伸手去拦,却晚了一步,当下急差人唤郎中前来医治。
苗文生的案子因为有刑部尚书做主,很快水落石出,锦娘也起死回生,大病初愈。
事到如今,白老夫妇也很是无奈,到底是女大不中留,二老只好委委屈屈地将锦娘嫁与苗文生。
锦娘刚嫁到苗家,便将白家的嫁妆全部退了回去,苗文生家徒四壁,一文不名,锦娘就织布刺绣供他读书,白老夫人几次过来探望女儿,每每想拿些银钱接济,都遭到女儿的严词拒绝,锦娘正色道:“自古有道是嫁饥随饥,嫁叟随叟,父母能让我和自己中意的人在一起,已是极大的恩典了,人既是我自己挑的,那么他若是个瘸子,我便搀着他;他若是个瞎子,我便引着他;他若是个穷光蛋,我便同他吃糠咽菜,无论如何,再不会牵累娘家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