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手中明火,一拉李白,往塔下奔去,藏身在一层塔门之后。
外面僧众只见塔顶冒出火光,又听人叫喊有人被杀,正是一片慌乱,大多不及思索直奔七层而去。耳边听得脚步杂沓,李白额上冷汗直冒。好在人多有惯性思维,第一反应便是奔往出事地点,反倒无人注意其余。
静静听得脚步都上去了。李白低声道:“还不快走!”
紧接着,一把便将李白推了出来。
猝不及防,几乎撞上一人的鼻子。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普润和尚。
“难怪人人都不愿当和尚。”占据了室中仅有的一张禅床,却还说着风凉话的李陶抱怨道。“这点地方只好打坐,连觉也不能好生睡,修炼可真是苦事。”
李陶与李白此刻正在普润房中,总算暂时脱离了险境。
见李白还有些忐忑,李陶笑道:“放心,只要不被捉住,离开现场便没事。待到明早香客进香。混在人群中溜之乎也就是了。”
门轻轻一响,露出了普润的光头““阿弥陀佛。”
“嗯,来得正好。外头如何?”
普润目不斜视走了进来:“执事在方丈中议事,其余僧人已回僧房。元觉失踪,塔上有数人看守,将于明日报官。”
短短数语。交待清楚已极,李白心中对这和尚不觉再度另眼相看,起身当胸一揖,肃然道:“多谢师父为我二人隐瞒。”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乎意料。和尚当即双手掩耳,脸上也显出痛心疾首之色,“贫僧不曾诳语,只不过无人问起,自然谨守妄语之戒,不会多口,却何曾隐瞒。施主这样说,佛祖是要怪罪的。”
口中念念有词,双掌合十,向西方而拜,神态虔诚之极。李白听得目瞪口呆。
“没错。”从禅床上一跃而起,李陶道,“无人问起便不说,可不是刻意‘隐瞒’。我说普润,净修师父停灵何处,你总该说了吧?”
“后山之内,祥房之中。”
借助夜色掩护,二人在普润带引下来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