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陶与华菁菁从华云峰家中出来,一路惬意地走着,四处看着,裴岳与李白远远跟在后面。
远远望见集市中聚了一群人,不时传来尖锐女声。
近前一看,却是一个中年妇人对着一名和尚跳脚大骂。
和尚二十多岁年纪,眉清目秀,两耳垂肩,倒是好人品,好相貌。席地而坐,闭着眼双手合十,口中喃喃不知念些什么,身边女人声音震天,他却充耳不闻。
“咦?怎么是他?”李陶摇头轻笑道。
“他是谁?阿陶你认识他吗?”华菁菁问道。
“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个普润和尚吗?”
“就是那个会杀猪的和尚?”
“正是!”
华菁菁细细打量着闭着眼的普润,摇头道:“挺细致的一个人儿,怎么看也不像会杀猪的!”
就在此时,那个中年妇女尖厉的声音传来:“这还有王法吗?”
中年女人穿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水红衣衫,脸面圆肥如饼,一边拿手绢擦着眼一边高叫,“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儿,被这淫僧拐跑啦!”
观众人立刻起了一阵议论,嗡嗡乱响,莫衷一是。
再看普润,既不争辩,也无羞惭之色,只是照常念经,眼皮也不抬一下。
“呸!装模作样的秃驴!”
女人卷起袖子,眼看就要动手,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威严喝止:“住手!这是做什么!”
中年女人抬眼一看,见是一个少年郎君和一个小娘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侍从,她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几人不简单,赶忙哭哭啼啼道:“小郎君!这不要脸的秃驴将我女儿拐带私逃了!”
“你女儿?”
眼看这小郎君板着一张脸,似乎甚不通情面,她不由得略有畏缩之意,随即很快接道:“正是!是小妇人收养的!”
李陶心中了然。长安城中也有暗娼户,不入教坊名册,一般由中年女子以收养为名教习歌舞,待艺成之后令其接客。从中牟利,这妇人大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