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郎君,可否说得详细些?”姜绞很认真地问道。
“当然可以!”
李陶笑了,他知道姜绞已经动心了。就怕他不为所动,只要动心他就不受自己的摆布。
“据我所知,这几年来姜掌柜的生意并不如意,基本上是坐吃山空,可有此事?”
姜绞叹了口气:“李小郎君,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也不瞒你,的确如此!不仅是我,潞州的商人莫不是如此,很多商户都已经倾家荡产了。也就是我家大业大,这才勉强维持下来了!”
“若是我没有估计错,原因无非有二。其一,梁德全的苛政猛如虎。其二,你的经营不对路。可对?”
“若说我的经营不对路,我不承认!我们姜家世代从商,我也浸银其中数十年了。在梁德全来潞州之前,姜家的生意那可红火的很,真正让我一蹶不振的是这梁德全!”
李陶试探地问道:“你就没想过把这梁德全搬倒?”
姜绞愤然道:“何止是想过,潞州的商人曾经多次进京告状,可最终却无人受理,告状之人回来之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无奈之下,众人凑一大笔钱,派人到长安想找门路花钱将梁德全搬倒。谁知最后钱花了不少,梁德全却未动分毫,依然稳稳地做他的潞州刺史。到这种地步,大家也就死心了!”
“之所以让你把所有产业交与我来经营,就是为了让梁德全对这些产业干瞪眼而无可奈何!”
“李小郎君,你真有这通天本事?”姜绞又惊又喜。
“姜掌柜,这里有一份契约,你看完就明白了!”李陶将早已拟好的契约递给了姜绞。
姜绞看罢恍然大悟:“李小郎君,你给崔侍郎两成利润,是打算用崔侍郎来制衡梁德全?”
李陶笑着点点头。
姜绞不由称赞道:“李小郎君这一招的确是妙,崔侍郎在朝中颇有权势,身后还有上官昭容支持,想必梁德全对他还是有顾忌的!只是听闻这崔侍郎并不喜好钱财,不知他愿意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