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昏昏欲睡。
“师父,我不想下山。”蒋际飞突然有些不舍了,“我、我还是想在山上服侍你。”
“际飞,一切都是命数。命数既然安排你我一场缘,那终有一天我们得分开。”智化道人反倒轻松了,“就这样吧,你下山去吧,至少一个月以后再回来。”
“师父,”蒋际飞朝智化道人又行了一次道礼,“我立刻就下山,你、你等我回来。”
“去吧,去吧。”智化道人摆了摆手。
“师父……”蒋际飞还想说什么,但嗓子猛然哽住了,他觉得这样特别不像个男子汉,便咽下了话头。
“际飞,”智化道人倒是又想到了什么,“你修行到今天,始终还是没有克服自己太过骄躁的毛病,你一人在外,千万要注意了。你路上要开销,记得把这几年存下的香火钱都带着,你是为苍生除害,可以用香火钱的。”
“我知道了,师父。”蒋际飞点着头。
“你不要急着点头,什么东西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智化道人的语气又严厉起来。
“师父,你放心。”
“行了,你把我门关好,出去吧。”智化道人长叹了一口气,“记住了,一个月以后再回来。”
在这样的山野里,关着门一个月不吃不喝对一个老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呢?
蒋际飞看了一眼山外的雾,他已经不太清楚山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二十年来他唯一和外界的接触,就是去山下的小店给智化道人买烟。
智化道人坐在蒲团上不再说话了,他低头侧耳,似乎在深思什么。
“师父,那我走了。”蒋际飞跪在地上给智化道人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响头,又从口袋里掏出早上买的烟,交到了智化道人的手里。
蒋际飞说着,便走出了正屋,把门关好了。随后,他走进了自己住的边房,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又换上了一身粗糙、但总体看起来还像俗家人的衣服。
他正在收拾着,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叩响木门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