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根本用不到这么大的手术床。”老谢示意大标躺下。
大标躺在了床上,老谢用剪刀剪开了大标的衣服。大标一直用枪指着老谢,生怕他玩什么花样。
老谢拿出了酒精,用棉花蘸着酒精一点点地洗清了大标的伤口。
“猎枪的铁砂弹啊。”老谢看着大标的伤口,有点吃惊,“按这个速度流血,你应该早就没命了。”
“你是拿狗的标准衡量的吧,”大标强忍着火烧一样的剧痛,“老子血多。”
老谢摇摇头,拿出一针麻药准备给大标注射,大标举起了枪,问:“这是什么?”
“麻药啊。”老谢指了指药剂瓶上“麻醉剂”三个字。
“我不要这东西。”大标笑笑,“这东西打进来,我一定会昏过去。”
“我得要用镊子扎到你皮肤里把弹片一个个捡出来的,你想好啊。”
“上手吧。”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是大标一生中最难熬的一小时,老谢在他的伤口里前后夹出了十七块弹片。本来稍微凝结愈合起来的伤口,纷纷都被老谢用镊子扯开了。撕裂般的疼痛信号不停地顺着神经回路冲击着大标的大脑。大标要紧牙关才没有呻吟,每一次老谢的镊子伸进他的伤口,他都会把食指从扳机上拿开,以防神经紧张之下扣动了手枪扳机。
取完最后一块弹片的时候,老谢和大标都已经汗如雨下,老谢再次给大标伤口上了酒精,又缠上绷带之后,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了。现在哪怕大标拿枪对着他要灭口,他也无力招架了。
老谢点了一支烟,大标看了他一眼,他便也给大标点了一支。
“你还得打一针破伤风针。”老谢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麻烦你了,谢师傅,”大标躺在床上,没有起身,“你应该已经记不得我了吧。”
老谢抬眼看了一下大标,没想起来什么时候曾经见过他。
“七年前我第一次砍人,被人暗算,就是你给我包的伤。”大标静静地抽着烟,“那时候你是道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