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恩道:“来人啊,快把观星台上的雪粒子扫尽。”
“是。”侍卫连忙清理观星台上的积雪。
王继恩左手替赵光义高高地打着伞盖,右手扶着赵光义道:“皇上,慢点,小心路滑。”
观星台上的积雪被清除,赵光义一步一步极稳重地踏上观星台。
王继恩掩袖痛哭道:“皇上,武功郡王他......”
宋太宗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双眼含泪,怔怔地望着宋若情与赵德昭,又惊又悔,挥袖大哭道:“痴儿,你何必这样啊?”
“皇上,您要何重龙体啊。”王继恩道。
宋太宗依然啜泣不已,道:“我不过说了几句气语而已,孩子你为何要这样啊。”
“皇上,逝者已矣。”王继恩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宋太宗这才踉跄地起身,擦干了眼泪,道“传我令,命葬我的德昭皇侄,并颁旨追赠为中书令,追封为越王。”
“是。”王继恩领旨,转身对仍半抱着尸体半跪在地上的宋若情道,“宋小姐请节哀。”
“滚。”宋若情冷若冰霜地吐出这一句话。
大雪之夜,蝶娇一路上撞撞跌跌,步履踉跄,好不容易回到武功郡王府,哭得悲心欲绝:“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蝶娇?”王栖影从床上爬起身来,衣衫凌乱,额头前的凤头钗歪向一边。
这是一枝振翅凤凰钗,当日成亲时赵德昭亲手所赠。
紫木跪在栖影跟前,望着栖影发髻上摇摇欲坠的凤钗,那是一枝凤头钗,凤嘴吐出两串长长的细琉璃珠儿,晃得蝶娇心里阵阵惊惧,眼泪纵横,“王爷,在观星台,他死了。”
“啊。”栖影的凤头钗啪嗒一声坠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叮的一声断成几节,栖影闷声地晕了下去。
“娘娘,娘娘。”蝶娇爬过去摇着栖影,悲恸之声在武功郡王府回响。
乔小连冒着风雪不断地往东宫东殿走去。
“皇子,元佐皇子,不好了。”乔小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