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宋若情背着一个包裹,望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大公主,悄悄地关上了房门。
回想这两个月与高慕宁相处的点点滴滴,宋若情的眼泪犹如清晨绿叶尖上的露珠一遇晨曦,便从叶尖上决然地滑落。
“我说谁那么早站在这吹风的,原来是可怜的小宋。”刘公公尖细地声音在背后传来,“小宋,你这是怎么了?”
“嘘,刘公公。小声点。”宋若情把刘公公拉往走道,尽管声音压抑,但还是掩盖不住昨夜无声哭泣后的痕迹。刘公公道:“怎么?舍不得走了吧,哭了吧?”
这长公主府上,最有人情味的只怕是刘公公了。
宋若情假装恶狠狠地鄙视了他一下,然后又笑兮兮道:“谁说的,我可不想继续留下来受罪。”
“那你怎么哭了?”刘公公道。
“唉,我这哪是哭啊,我是早上用水洗了脸,水渍没干的,你以为我会伤心到难过哭吗,我才不会呢。”宋若情自圆其说,极力制造愉悦的气氛,“我自由了,刘公公,后会有期,你保重。”
“你不等大公主跟你道别了吗?”刘公公道。
“昨天晚上我们已经道别过了。面对面道别多煽情呀,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想呆这里了。”宋若情道,“这样还可以让大公主多睡一会儿,何乐不为呢。刘公公,告辞。”
刘公公见宋若情去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好,车门有一辆马车,我叫他们送你回去。”
“谢刘公公。”宋若情出了长公主会登上了马车。再回头看了一眼这恢宏大气的长公主府,叹了口气。
她的心里似乎布着千万张密密麻麻的坚韧蛛网,一层层,一丝丝的越发细密繁复,捆得自己窒息难受喘不过气来。
宋若情对车夫道:“麻烦你往皇宫方向,我要进宫。”
马车啊,走吧,带我走向远方吧。
经过一阵子的行驶,车已经在皇宫门前停了下来,宋若情递上皇后送的玉佩对守门的侍卫道:“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