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屋山山系庞大,大树村所依傍的只是其中一处比较低矮、狭小的支脉,即便如此,一眼望去,皑皑白雪覆盖下的山峰还是有些令人望而生畏。
夏晓数他们三个事先早有准备,每人脚穿一双长筒靴,那全是夏晓数花高价买来的行货,上等的皮质,透气、保温、遇冰水还不会发硬。
长筒靴外面包裹了一层雪融草编织而成的草罩子,有了它,雪花、冰碴、冰水……皆不会上脚,不论三人走多远的雪地,脚上总是利利索索的。
山路间,踏雪而行,只要脚底清爽,人自然也就不觉着有多累。
虽说青春年少,吕小于毕竟没有练过功夫,脚底虽说利落,架不住一路之上路面虚虚实实的,总也走不踏实,不一留神,偶尔还会摔上一跌。
好在前面有夏晓数带路,后面有甘九冒照应,深一脚浅一脚地,总算还没出什么事儿。
长期在大都市四下里奔忙,劳累、紧张、心思繁重……久而久之,胸臆间难免会积攒一些沉郁之气,一路踏雪而行,观山望景,夏晓数顿觉神清气爽,胸中块垒一扫而空。
甘九冒心情也相当不错,见四下无人,清了清嗓子,轻抖丹田之气,甘九冒随口吭唱了几句山歌。
甘九冒内力精湛,又有些民间小调的歌唱基础,一时间,清越、高吭、悠长……的曲调在山际间回荡,听着甚是荡气回肠。
“哎呀!甘爷爷,没想到您这山歌喝得这么棒呐!这音色可比电视上那些歌星强太多了。”吕小于惊喜地夸赞了几句。
“瞧你说的,下里巴人的曲调,上不得大雅之堂的,想当年,赶着羊群满山转,经常走个百八十里的也碰不到个人儿,换你,闷不闷啊?”收住歌声,甘九冒笑着回应了几句。
“敢情乡野间的民歌可以用来解闷啊,有意思!我们上音乐课那会儿,还以为那是劳动人员抒发内心壮阔的情怀呢!”吕小于笑着回应道。
“嗨!别人咱不清楚,反正我偶尔吭上几句一是为了解闷,另外还有助于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