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口，李丽终于看见一条弄堂深处有家燕子店∶“瞧！”她显得很兴奋，如同哥仑比发现了新大陆，就差跳起来了。她扶着金石来到了小店前，迫不及待地问看店的老头：“大爷，有三五牌香烟吗？”老头忙应了一声∶“有。”随后问：“要哪一种？”
“当然要最好的。买一条。”
“不！”金石忙对老头说：“就买一盒十元的。要白咀。”
“不行。你说好听我的。”李丽又发起了小脾气，生气地推开金石对老头说：“买一条最好的。多少钱？”说着从皮包里取出皮夹。金石趁老头到里屋去拿香烟的机会，忙轻声地对李丽说：“路边小店，假烟最多了，我不知遇上了多少回。听我一句话，就买一盒十元的。”李丽有些怀疑，担心金石在心疼自己的钱，但又不敢不信，就说∶“好！我信你这一回。如发现你在欺骗我，我就恨你一辈子。”这时老头拿着一条三五牌香烟，从里屋走了出来，李丽忙从皮夹里取出十元钱放在了柜台上∶“对不起！就买一盒十元的。”
老头“哼”地斜视了金石一眼，嘴里不干不净地轻声嘀咕了一句∶“傻瓜，又不用你掏钱。”伸手收起十元钱，取盒三五牌香烟扔给了金石。金石接住香烟也不搭理老头的话，推了李丽一下，慢悠悠地离开了小店。
李丽关切地问∶“这烟，不是假的吧？”
金石没作回答，边走边拆去烟盒上的包装，打开香烟盖，用鼻子闻了几下后，忽然停住了脚，脸色一沉，生气地对李丽说：“这果然是盒假烟。他妈的。走。找这老头算帐去。”说着转身就要去找那老头论理。
李丽已领教过了金石的脾气，此刻见他一脸怒气，又怎么敢让他去拆那老头的几根老骨头呢。她一把拽住金石的胳膊，连哭带叫地说：“假的就假的，不能吸就扔了，不就是十元钱吗，何必非要去找别人打一架。走。跟我回去。”见金石大有不找老头不罢休的模样，硬要往回走，吓得脸也白了，死命地抱住金石，慌乱中夹着泣声：“走啊，我害怕。我不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