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来,我挖的狗洞军方没发现,我们出来要先找水源,黑猩猩不喝水坚持不到我们走出这片荒地。
顶着月光走了半宿,我们走近一座小镇,小镇里没人,是座被废弃的镇子。
这地方离军事基地太近,居民应该是被迁走了。
我们四处翻找,希望能找到可以饮用的水,镇子被废弃的时间不短了,而且是有秩序地撤离,房子大多空着,家具、电器全都搬走了。
陈清寒在一间小饭馆里找到一瓶可乐,瓶身上落满了灰,这东西肯定过期了。
不喝是死、喝…可能只是闹肚子,但黑猩猩姑娘已经够虚弱了,再闹肚子,恐怕也活不了。
陈清寒把选择权交给黑猩猩,他擦掉瓶身上的灰尘,问黑猩猩要不要喝,这水或许有毒。
黑猩猩勉强睁开眼睛,伸手去接可乐瓶,陈清寒帮它打开,这是玻璃瓶的可乐,生产日期都看不清了。
黑猩猩灌下一瓶可乐,我把它放到一个柜子的台面上,让它躺着休息。
如果它死了,正好把它装柜子里,找地方埋了。
陈清寒继续在镇子里转悠,他想确定我们的位置,我的手机已经没电了,我又没戴定位手表,掌门能不能找到我们仍是未知数。
我觉得这趟出来有点亏,把公主送我的耳环搭进不去不说,还流落荒野,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们决定在镇上休息一天,深渊因为大火不熄,温度特别高,我们在里边跟烤烧饼一样,陈清寒也有点顶不住。
他继承了我的血脉没错,可他的心还在,那是颗人类的心脏,能承受的负荷终究跟我的核心不同。
而且他仍是靠呼吸活着的人,不像我,想不喘气就不喘气。
我们在镇上休息,度过一个白天,晚上八点多钟,忽然有一车队进了镇。
这群人来得突然,我们没准备,只好藏进破家具里,太破旧的家具房主没带走,比如我藏身的大衣柜,门都歪了,我在里边不能站着,得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