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钱付了,然后走到大门前,按下门铃。
陈家的房子还是平房,村子里其他人家的房子已经改换成小楼,二层至四层不等,所以陈家的平房特别显眼。
陈清寒在县城的时候打过一次电话,跟陈满福提前说声我们快到了。
因此来开门的老者见到我们很高兴,说我们来得还挺快。
开门的老者就是陈满福,看着相当硬朗,走路带风、说话中气十足,听说他是个采药人,十几岁就爬山涉水,在崇山峻岭间穿梭,现在腿脚也很利索。
小院里还站着个老妇人,穿着紫红色的夹袄,看到我们热情地招呼,请我们赶紧进屋。
刷着白漆的小平房,旧是旧点,但窗明几净,陈满福向我们介绍说,老妇人是他老伴儿,姓郭,奶奶在屋里。
陈老太太姓袁,似乎是没名字,司机提到她时称呼她为陈袁氏。
我们跟陈满福两口子一起进了屋,进门是厨房,左右各有一间屋,左边的屋门没关,右边的屋子门上挂着锁,正对大门还有一间屋,陈满福说那是奶奶的房间。
陈满福丝毫没怀疑我们的身份,领我们进了奶奶的房间,屋里的家具很简单,正对门是窗户,窗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右边是衣柜,左边有张单人床。
一位发白如雪的老人坐在桌前,身上穿着深红绣黑色暗花的棉袄,我们进来时,她正伸手去拨桌上的收音机。
陈满福刚想介绍,老人回过头,眼神清澈、没见丁点混浊,皮肤白里透红,一口假牙整整齐齐,开口就对我们说:“你们来了。”
陈清寒点头:“您好,我——”
老人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我等你很久了,我知道你是谁。”
我和陈清寒相视一眼,老人却没立刻解释,她让陈满福和他老伴儿去准备午饭招待客人,明显是要把他们支走。
陈满福笑着说了句‘你们聊’,便带老伴儿出去,说要出门买菜。
陈老太太屋子里没有多余的椅子,她起身领我们到